短篇言情小说《带超市穿七零,我成了团宠福星 》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,顾卫东归晚李翠花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,“明月御风”大大脑洞大开,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:从超市里“拿”了一小包大白兔奶糖,剥开一颗塞进嘴里。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化开,瞬间抚慰了疲惫的身心。剩下几颗小心地揣进兜里,……
我正往购物车里塞第五包薯片,眼前突然一黑。再睁眼,头顶是黑黢黢的房梁,糊着旧报纸。
身下硬邦邦的,硌得慌,一股子霉味混着土腥气直往鼻子里钻。“醒了?
醒了就赶紧起来喝粥。”一个穿着灰蓝色褂子,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,
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站在炕边,脸色不怎么好看。碗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红薯粥,
几根黑乎乎的咸菜丝可怜巴巴地漂在上面。我的肚子立刻“咕噜”一声巨响,像是在**。
那姑娘撇撇嘴:“燕归晚,你可真行,饿晕在自留地里,还是隔壁铁蛋他爹把你背回来的。
赶紧喝了吧,家里就这点粮食了,妈说晚上还不知道吃啥呢。”她把碗往炕沿上一搁,
转身就出去了,嘴里还嘀咕着,“整天就知道躺着,工分挣不来,
粮食倒费得快……”燕归晚?这名字……还挺有氛围感。但我现在没空欣赏名字。
脑子里嗡嗡的,跟塞了一团乱麻似的。我记得清清楚楚,我刚在超市里大采购,
准备周末宅家看剧,薯片、可乐、自热火锅……塞了满满一车。推着车走到收银台附近,
好像……好像脚下绊了一下?然后就到了这个破地方!我撑着坐起来,浑身没力气。
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粥,胃里一阵阵发紧。这日子没法过!念头刚闪过,眼前猛地一晃。
不是饿晕的那种晃。下一秒,我整个人都懵了。我站在一个……灯火通明的地方?
一排排整齐的货架,上面堆满了各种商品。薯片!可乐!方便面!火腿肠!水果蔬菜!
冷冻区的冰柜还冒着冷气!这布局,这货架,
这熟悉的收银台……这不是我刚才逛的那个大型连锁超市吗?!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。
嘶!真疼!不是做梦!我人还在那个破土炕上坐着,但我的“意识”?或者说“精神”?
能清晰地“看到”这个巨大的超市空间!它就存在于我的脑海里!老天爷!穿越就穿越吧,
还附带这么大一个金手指?我激动得差点从炕上滚下去。刚才那个姑娘说什么来着?燕归晚?
饿晕?家里没粮了?嘿嘿……我闭上眼,集中精神“看”向超市的食品区。货架上琳琅满目,
红烧牛肉面、老坛酸菜面、香辣牛肉面……就它了!桶装的!方便!意念一动,
手里猛地一沉。低头一看,一个红彤彤的桶装红烧牛肉面,正稳稳地躺在我手心!
塑料包装的触感冰凉又真实!成了!我心脏砰砰跳,像揣了只兔子。又赶紧“想”着卤蛋。
唰,一个真空包装的卤蛋出现在方便面桶上。再来根火腿肠!唰!
印着双汇字样的火腿肠也来了。这感觉,简直比中五百万还爽!
虽然这七十年代的五百万可能还没一袋大米值钱。炕边有个掉了漆的小木桌,
上面放着一个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,还有半暖瓶水。水是温的,正好。
我手忙脚乱地撕开方便面桶的盖子,把调料包一股脑倒进去。
浓郁的酱料香和脱水蔬菜的味道瞬间弥漫开,**着我空荡荡的肠胃。我撕开卤蛋包装,
把圆滚滚的蛋按进面饼里,又把火腿肠剥开,用牙齿咬成几段丢进去。最后,
小心翼翼地提起暖瓶,把热水冲进面桶。“哗——”热气升腾起来,
混合着牛肉酱料霸道无比的香气,瞬间充满了这间小小的土坯房。这香味,
在充斥着霉味和土腥气的环境里,简直像一颗炸弹!我用叉子把面饼往下压了压,盖好纸盖,
焦急地等着那三分钟。时间一到,掀开盖子。我的天!热气裹挟着浓香扑面而来,
面条吸饱了汤汁,色泽诱人,卤蛋和火腿肠沉在红亮的汤底里。我抄起叉子,叉起一大坨面,
吹了吹,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。唔——!滚烫!筋道!
浓郁的酱香、牛肉味瞬间在口腔里炸开!卤蛋的咸香、火腿肠的淀粉肉感完美融合!
我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这哪是方便面,这简直是满汉全席!是救命的仙丹!
就在我埋头苦干,吃得满头大汗、稀里呼噜的时候,“吱呀”一声,
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被推开了。刚才给我送粥的姑娘,也就是我这身体的二姐燕秋菊,
站在门口,鼻子使劲抽动着,眼睛瞪得溜圆,
死死盯着我手里那个冒着热气和浓郁香气的……桶?还有我油汪汪的嘴角。“燕归晚!
你……你手里拿的啥?!”她的声音都变调了,充满了震惊和……馋意。那香味太勾人了,
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紧接着,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脑袋从她腿边挤了进来,
是隔壁孙婶家的小儿子,小名叫铁蛋,大概四五岁。小家伙吸溜着快掉到嘴边的鼻涕,
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面桶,小嘴微张,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下来,拉出亮晶晶的一道线。
“香……好香……”铁蛋喃喃着,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往炕边挪。燕秋菊也反应过来了,
一个箭步冲进来,指着我的面桶,声音又尖又利:“燕归晚!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东西?!
这……这得多少钱票啊?妈知道吗?你是不是偷拿家里的钱了?!”她越说越气,
脸都涨红了。家里穷得叮当响,连稠一点的粥都喝不上,这丫头居然躲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?
这桶看着就不便宜!我被她吼得一愣,嘴里还塞着半截面条。铁蛋已经蹭到了炕沿边,
小手扒着炕沿,踮着脚,拼命想看清桶里是啥,那小眼神,可怜巴巴又充满渴望。“二姐,
你小点声!”我赶紧把嘴里的面咽下去,烫得直咧嘴,“我没偷钱!
这是我……呃……我捡的!”“捡的?”燕秋菊一脸“你骗鬼呢”的表情,
“上哪儿捡这种精贵吃食?还捡一整桶?你糊弄谁!”铁蛋吸溜了一下口水,
奶声奶气地帮腔:“晚晚姐,
香……铁蛋想吃……”看着二姐那喷火的眼睛和铁蛋那馋得快哭出来的小脸,
我心里叹了口气。得,独食是吃不成了。这香味太霸道,估计左邻右舍都闻见了。
我认命地放下叉子,把面桶往小木桌中间推了推:“真是捡的。
就在……就在后山那片林子边上,用油纸包得好好的,可能是谁不小心落下的吧。
我看没人要,就……就泡了。”我编了个自己都不太信的理由。“二姐,铁蛋,
你们……也尝尝?”燕秋菊狐疑地看着我,又看看那桶红亮诱人的面,
那香味像小钩子一样挠着她的心肝脾胃肾。她犹豫了几秒,终究是抵挡不住诱惑,
也顾不上盘问了,飞快地爬上炕,挨着我坐下。铁蛋更是欢呼一声,手脚并用地想往上爬。
我赶紧伸手把他捞上来。我找来家里仅有的另外两个缺口碗,
把桶里的面和汤小心翼翼地分成了三份。卤蛋也切成三小块,火腿肠分了分。
我的那份自然是最少的,面条没几根,汤倒是多点。燕秋菊捧着碗,
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汤。那浓郁鲜香的味道让她浑身一激灵,眼睛瞬间亮了!
她再也顾不得矜持(虽然平时也没啥矜持),拿起筷子,稀里呼噜就往嘴里扒拉面条,
烫得直抽气也舍不得停。铁蛋更夸张,小脑袋都快埋进碗里了,
小手抓着筷子(用得还不利索),拼命往嘴里划拉,吃得满脸都是红油,
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喊:“好次!太好次了!晚晚姐是神仙!
”看着他们俩狼吞虎咽、一脸满足到升天的样子,我心里那点“被迫分享”的小郁闷也散了。
行吧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再说,这“捡到”的理由,
估计也只能糊弄糊弄小孩和饿急眼的人。果然,燕秋菊风卷残云般吃完自己那份,
连碗底的汤汁都舔得干干净净,这才满足地打了个带着牛肉味的饱嗝。她看向我的眼神,
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惊疑不定和……一丝讨好?“归晚,你……真是在后山捡的?
”她压低了声音,凑近我,“没骗我?没惹啥麻烦吧?”她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乎。
我一脸无辜加后怕:“真的!二姐,我也吓坏了!你说,谁会丢这么好的东西啊?
我……我就想着赶紧吃了,免得被人发现说不清。”我指了指空桶,“你看,
这桶……咱们得赶紧处理掉,烧了埋了都行,可不能让人看见!
”燕秋菊看着那个印着精美图案的塑料桶,深以为然地点点头。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本地货,
太扎眼了!“对对对!得赶紧处理掉!”她一把抓起空桶,又警惕地看了看窗外,“铁蛋!
今天在晚晚姐这儿吃好东西的事儿,回家一个字都不准跟你妈说!听见没?
说了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!神仙会生气的!”铁蛋正意犹未尽地舔着碗沿,一听这话,
小脸立刻绷紧了,用力点头:“嗯!铁蛋不说!拉钩!”他伸出油腻腻的小指头。
我忍着笑跟他拉钩:“铁蛋乖,这是咱仨的秘密。
”燕秋菊抱着空桶和碗筷鬼鬼祟祟地溜去灶房毁尸灭迹了。铁蛋也被她半哄半吓地弄回了家。
屋里就剩我一个。我摸着总算不再干瘪的肚子,心满意足地躺回炕上。
脑子里那个灯火通明、物资丰富的超市空间清晰可见。嗯,这穿越,
好像……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?接下来的日子,**着“捡漏”的本事,
极其低调地改善着我和家人的伙食。今天“捡”一小包挂面,明天“捡”几个鸡蛋,
后天“捡”一小块猪板油熬点油渣……每次都选在夜深人静或者人迹罕至的地方“捡到”,
然后迅速“消灭证据”。二姐燕秋菊从一开始的惊疑不定,到后来变得无比积极。
每次我“神秘兮兮”地暗示晚上可能有“好东西”,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
主动帮我望风、处理包装,眼巴巴等着分一杯羹。家里的伙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,
虽然还是粗粮为主,但起码能见点油星,能吃饱了。连带着她对我说话都客气了不少,
偶尔还能给我个笑脸。爹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爹燕建国沉默寡言,
只知道埋头干活挣工分。妈王桂芬心思细点,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,私下里问过燕秋菊几次。
燕秋菊牢记“神仙会生气”的警告(主要是怕再也吃不到好东西),咬死了就是运气好,
在自留地边、河沟里偶尔能摸到点“意外之喜”。王桂芬虽然心里犯嘀咕,
但看着孩子们气色好了,锅里也能见点油水了,也就没再深究。这年头,
谁家没点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?能活下去就好。至于小弟燕小兵,才十岁,有吃的就乐呵,
整天跟在我**后面“三姐三姐”地叫,比对他亲妈还亲热。
我成了家里最“神秘”也最有“福气”的人。但“福气”这东西,有时候也招风。
这天傍晚下工回来,我累得腰酸背痛。这七十年代的农活真不是人干的,全靠人力,
一天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。我借口去河边洗把脸,其实是找了个僻静角落,
从超市里“拿”了一小包大白兔奶糖,剥开一颗塞进嘴里。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化开,
瞬间抚慰了疲惫的身心。剩下几颗小心地揣进兜里,准备回去偷偷塞给小弟。
刚走到家门口那条窄巷子,就被一个人堵住了。是李翠花。
她是我们村出了名的“包打听”加“事儿精”,四十多岁,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。
她男人是生产队的记分员,有点小权,她就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,整天东家长西家短,
还特别爱占小便宜,眼神里总带着一股子精明的算计。此刻,
她那双三角眼正死死盯着我……的嘴角?我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下。坏了!刚才吃糖太舒服,
忘了擦嘴!李翠花往前凑了一步,鼻子像狗一样使劲嗅了嗅,
脸上立刻露出一种抓到把柄的得意笑容:“哎哟,这不是老燕家的三丫头归晚嘛!啧啧啧,
这嘴上是啥呀?白乎乎的,还一股子甜腻腻的奶香味儿?”她声音拔高,
生怕左邻右舍听不见,“我说老燕家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啊,顿顿都能闻着点油腥味儿!
原来是归晚丫头有‘门路’啊?这大白天的,嘴里就含上奶糖了?这精贵东西,
供销社里都要糖票,还得赶早排队才买得着!你哪儿弄来的?”她这一嗓子,
旁边几户人家的门帘都掀开了,探出几个脑袋,好奇地往这边张望。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大意了!这李翠花的鼻子属狗的?糖味都能闻出来?“翠花婶子,你说啥呢?”我装傻,
一脸茫然地又擦了擦嘴,“我哪有奶糖吃啊?刚在河边洗脸,可能沾了点水里的白沫子吧?
”说着,我还故意咂咂嘴,“你闻错了吧?啥味儿也没有啊。”“呸!”李翠花啐了一口,
叉着腰,“小丫头片子,还跟我耍滑头?我李翠花鼻子灵着呢!那奶糖味儿,
我隔二里地都能闻出来!你老实交代,是不是投机倒把了?还是偷了谁家的东西?
”她越说越来劲,唾沫星子乱飞,“大家伙儿都看看啊!这燕归晚,以前病恹恹的,
干活没二两力,最近又是吃好的又是嘴里含糖的!这钱票打哪儿来的?肯定有问题!
咱们大队的风气,可不能让她给带坏了!”周围的议论声大了起来。这年头,
“投机倒把”可是大帽子,能压死人的。我心里又气又急,脑子飞快地转。
绝对不能承认糖的事!更不能让她把“投机倒把”的屎盆子扣我头上!怎么办?怎么办?
就在我手心冒汗,快要顶不住李翠花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周围越来越大的议论声时,
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插了进来:“吵吵什么呢?下工了不回家歇着,堵在巷子里干啥?
”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。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他大概二十七八岁,寸头,脸庞棱角分明,眼神锐利,走路带风,自带一股沉稳威严的气场。
是顾卫东。他是我们红旗生产大队的大队长,也是退伍军人,在村里威望极高。
听说他以前在部队立过功,本来能留在城里,不知为啥主动要求回了老家当大队长。
这人平时话不多,但做事公正,说一不二,村里人都有点怵他。李翠花一看见顾卫东,
气焰顿时矮了半截,但还是梗着脖子抢先告状:“顾队长!你来得正好!我正要向你报告呢!
这燕归晚,行为不端!我怀疑她搞投机倒把!你看她嘴上都还有奶糖印子呢!
她家最近日子过得也邪乎,肯定来路不正!你得好好查查!”顾卫东的目光扫过李翠花,
最后落在我身上。那眼神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审视的压力。我心里更慌了,手心全是汗。
这要是被坐实了,麻烦就大了!“顾队长,我没有!”我赶紧开口,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颤抖,
“是翠花婶子看错了!我刚在河边洗脸,啥也没吃!我家……我家就是最近运气好点,
捡了点别人不要的小东西……绝对没有投机倒把!”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又无辜。
顾卫东没说话,只是走近了一步,微微俯身,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。距离有点近,
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泥土的气息。他看得特别仔细,像是在研究什么。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脑子里一片空白,完了完了,糖渍肯定没擦干净!过了几秒钟,
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,顾卫东直起身,淡淡地开口:“脸上是有点水渍,没看到糖。
”“啊?”李翠花傻眼了,“不可能!我明明闻到……”“李翠花同志,”顾卫东打断她,
语气严肃起来,“没有证据的事情,不要捕风捉影,随便污蔑社员。燕归晚同志年纪小,
身体弱是事实,最近气色好点,说明燕建国和王桂芬两口子勤快,把孩子养好了,这是好事。
至于‘捡东西’,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向周围看热闹的人,“这年头,
谁还没在田边地头捡到过几个遗落的红薯、半把豆子?只要不是偷抢,捡到了,就是运气。
我们大队,不鼓励不劳而获,但也不打击社员改善生活的正当努力。都散了吧,回家吃饭。
”他这番话,条理清晰,不偏不倚,既否定了李翠花的指控,
又给我家最近的变化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,
最后还轻轻点了一下“捡东西”的尺度问题,滴水不漏。围观的人群一看大队长都发话了,
顿时觉得没趣,又有点怕顾卫东的威严,纷纷缩回了脑袋。李翠花气得脸都歪了,
可又不敢跟顾卫东顶嘴,只能狠狠地剜了我一眼,跺着脚走了:“哼!走着瞧!
”巷子里瞬间只剩下我和顾卫东。我大大松了口气,感觉后背都湿了。刚才真是吓死我了。
“谢谢顾队长!”我赶紧道谢,声音还有点发虚。顾卫东看着我,
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、难以捉摸的情绪,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。
他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,只留下一句:“以后注意点,捡到东西……低调处理。
”然后便转身,迈着大步离开了。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巷口,
我捂着还在砰砰跳的心口,长舒了一口气。好险!多亏了这位顾大队长!
不过……他刚才凑那么近,真的没看见我嘴上的糖渍吗?还是……他看见了,却选择帮我?
我甩甩头,不管了,危机暂时解除。但李翠花那恶狠狠的眼神告诉我,这事儿没完。
这“福气”,看来也不是那么好享的,得更加小心才行。
日子在提心吊胆和偷偷摸摸的“捡漏”中滑过。靠着超市里的“存货”,
家里的日子总算勉强能过下去,二姐燕秋菊成了我最忠实的“同伙”兼“望风员”,
小弟燕小兵则成了我的小尾巴兼“试吃员”,爹妈虽然依旧沉默,
但饭桌上偶尔也能有点笑声。但平静很快被打破了。这天下午,天气闷热得厉害,
一丝风都没有。生产队的人都在河滩地那边抢收最后一点玉米。突然,
一声凄厉的哭喊撕破了沉闷的空气:“救命啊!铁蛋!铁蛋掉河里了!快来人啊——!
”是孙婶!她跌跌撞撞地从河堤方向跑过来,脸色煞白,声音都劈了叉。河滩地离村子不远,
旁边就是流经我们大队的那条清水河。这河平时看着水流不急,但河底有暗流,
还有不少挖沙留下的深坑,每年夏天都出事。人群呼啦一下全往河边跑。我也跟着跑过去,
心提到了嗓子眼。铁蛋那小家伙,虽然馋了点,但虎头虎脑的挺招人喜欢。
河边已经围了不少人。孙婶瘫坐在河岸上,捶胸顿足地哭嚎:“我的儿啊!就在那儿!
扑腾两下就没影了!快救救他啊!”浑浊的河水翻滚着,根本看不到人影。
几个水性好的汉子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下水,但看着湍急的水流和打着旋的漩涡,
脸上都露出了犹豫和凝重。这情况,下水救人太危险了!“都让开!”一声低吼传来。
顾卫东拨开人群冲了过来,他连衣服都来不及脱,只飞快地甩掉了脚上的解放鞋,
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浑浊的河水里!岸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紧张地看着水面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每一秒都无比漫长。水面除了翻涌的浪花,什么也看不见。
孙婶的哭声都弱了下去,只剩下绝望的抽噎。我的心也揪紧了。顾卫东下去有一会儿了!
这河里的情况复杂,他……突然,靠近河中心一个漩涡附近,冒出了两个脑袋!“上来了!
上来了!”有人大喊。是顾卫东!他一只手紧紧夹着一个湿漉漉的小身体,正是铁蛋!
另一只手奋力地划着水,正艰难地与湍急的水流和漩涡对抗,试图往岸边游。
但他显然体力消耗巨大,动作越来越吃力,而且铁蛋软绵绵的,一点反应都没有!“不好!
顾队长没力气了!”有人惊呼。“那漩涡吸劲儿大!快!找绳子!找长竹竿!
”岸上的人乱成一团,有人去找工具,有人急得直跺脚。我脑子里嗡的一声。救人!超市!
超市里有什么能用的?救生圈?不行!太扎眼!而且怎么解释突然多个救生圈?绳子?有!
登山绳!可怎么拿出来?众目睽睽之下……就在我急得快冒烟的时候,
目光扫到河边堆着的一堆准备用来捆玉米秸的麻绳。有了!
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河里挣扎的顾卫东和铁蛋身上,我飞快地跑到那堆麻绳后面蹲下,
借着麻绳的遮挡,意念集中到超市的户外用品区!一条结实的尼龙登山绳瞬间出现在我手里。
我迅速把登山绳的一头牢牢系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柳树的树干上,打了个死结。
然后抓起绳子的另一头,使出吃奶的劲儿,朝着顾卫东的方向,用力甩了出去!“顾队长!
抓住绳子!”我扯着嗓子大喊。岸上的人都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弄懵了。
哪来的这么长这么结实的绳子?还刚好系在树上?但水里命悬一线的顾卫东反应极快!
他看到抛过来的绳子,眼中精光一闪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猛地伸出手,死死抓住了绳头!
“快!拉绳子!帮忙!”我一边死死抱住手里的绳子往后拖,一边朝岸上的人吼。
岸上的人这才如梦初醒,几个壮劳力立刻冲过来,七手八脚地抓住我手里的登山绳,
喊着号子一起用力往后拽!“一!二!三!拉——!”人多力量大。顾卫东抱着铁蛋,
借着绳子的拉力,终于挣脱了漩涡的吸力,被一点点拖向岸边。当顾卫东浑身湿透,
抱着同样湿漉漉、毫无生气的铁蛋,踉跄着被众人拉上岸时,岸上爆发出巨大的欢呼!
孙婶连滚爬爬地扑过去,抱住铁蛋冰凉的小身体,嚎啕大哭:“我的儿啊!你醒醒!
你睁开眼看看娘啊!”铁蛋双眼紧闭,嘴唇发紫,小肚子鼓鼓的,显然喝了不少水,
一点反应都没有。“快!控水!人工呼吸!”顾卫东喘着粗气,急声喊道。他脸上也有擦伤,
手臂被水下的石头划开一道口子,正往外渗血,但他顾不上自己。
村里赤脚医生刘大爷赶紧挤上前,把铁蛋翻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,用力拍打他的后背,
试图让他把水吐出来。“哇——”铁蛋吐出一大口水,但人还是没醒,脸色灰败,
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。“不行!气太弱了!得赶紧送公社卫生院!
晚了就……”刘大爷急得满头大汗,话没说完,但意思谁都懂。公社卫生院离得远,
等牛车拉过去,黄花菜都凉了!孙婶一听,两眼一翻,直接晕死过去。人群一片慌乱,
绝望的气氛弥漫开来。顾卫东看着铁蛋灰败的小脸,紧锁着眉头,眼神沉重。他也没办法了。
就在这时,所有人的目光,有意无意地,都落在了我身上。
也许是因为刚才那条“及时出现”的绳子,
也许是我最近在家里的“福气”名声不知怎么传出去了一点。“归晚丫头……”孙叔,
铁蛋他爹,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,红着眼眶,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,
“你……你救救铁蛋吧!求求你了!我知道你有法子!你是有福气的人啊!”他这一跪,
像是点燃了什么。“是啊,归晚丫头,想想办法吧!
”“铁蛋才那么小……”“归晚姐是福星,肯定有办法的!
”连几个平时不太熟的小孩都眼巴巴地看着我。我成了所有人最后的希望稻草。
压力像山一样压过来。我手心全是汗。救人!超市里有什么?药!对!药房!
我立刻集中精神,“看”向超市的药品区。感冒药?不行!退烧药?不对症!急救……对!
急救药品!强心针?我不会打啊!呼吸**?**注射液?
这玩意儿……好像能用于呼吸抑制?说明书上怎么写的来着?
我飞快地在脑子里搜索着那模糊的药品说明。管不了那么多了!死马当活马医!
总比眼睁睁看着孩子没了强!我装作焦急地蹲下身,凑到铁蛋旁边,借着查看他情况的动作,
把手伸进我那个打满补丁的旧布口袋里。意念锁定药房里的**注射液!
一支小小的玻璃安瓿瓶和一支一次性注射器瞬间出现在我手心。我紧紧攥住,手都在抖。
“刘大爷!”我抬起头,强作镇定,声音尽量平稳,
“我以前……以前在镇上废品站捡到过一本破医书,上面好像说,这种呛水憋气的,
可以用一种**呼吸的药……”我把手里的安瓿瓶和注射器飞快地塞到刘大爷手里,
“这个……这个是我……是我捡到的,一直留着,不知道是不是那种药?您……您看看?
目光瞬间聚焦在刘大爷手上那支小小的、透明的玻璃安瓿瓶和那支造型奇特的塑料注射器上。
刘大爷也懵了。他当赤脚医生这么多年,用的都是最简陋的针筒,消毒都不一定能保证,
哪见过这种一次性注射器?还有那玻璃瓶里的药水,
标签早就被我“处理”掉了(意念控制),只剩下光秃秃的瓶身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刘大爷拿着注射器,手直哆嗦。“刘大爷!救人要紧!试试吧!
”顾卫东沉声开口,他看着我的眼神深邃无比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,“按归晚说的做!
”顾卫东的话像一颗定心丸。刘大爷看了看手里造型奇特的注射器,
又看了看铁蛋灰败的小脸和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,一咬牙:“行!死马当活马医了!
”他到底是有些经验的,虽然没见过这种注射器,但摸索了几下,
竟然成功地把药液抽了出来,排掉了空气。然后,他颤抖着手,
在铁蛋细瘦的小胳膊上找到血管,一针扎了下去,缓缓地把药液推了进去。岸上鸦雀无声,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死死盯着铁蛋。一秒,两秒,
三秒……铁蛋的小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!“动了!他动了!”有人惊呼。紧接着,
铁蛋剧烈地咳嗽起来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眼皮也颤动着,似乎想睁开!“活了!
铁蛋活过来了!”岸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!比刚才救他们上岸时还要响亮!
孙婶被这欢呼声惊醒,看到儿子在咳嗽喘气,扑上去抱着铁蛋嚎啕大哭,这次是喜极而泣。
刘大爷一**坐在地上,抹着额头上的冷汗,看着手里空了的注射器,又看看我,
眼神像看神仙:“神了……真是神了!归晚丫头,你这药……你这药救了他的命啊!
抖音爆款带超市穿七零,我成了团宠福星完整小说(全文阅读)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