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被假千金送进监狱时,她笑着舔掉我脸上的血:“你的保送名额归我了。
”>出狱后在工地搬砖,电视播着她获影后的新闻。>记者问:“您人生最黑暗的时刻是?
”她对着镜头落泪:“高考前……我每天只睡三小时。”>下一秒我被卡车撞飞,
血泊中看见她坐在保姆车里补妆。>再睁眼回到高考考场,
广播正播报:“请考生抓紧时间答题。”>我擦掉卷子上她的名字,写下自己的。
>成绩公布那天,假千金在庆功宴上等记者采访状元。>门开了,
我戴着清华校徽挽首富进场:“妹妹,监狱伙食好吗?
”---冰冷的铁门在身后发出沉重而绝望的“哐当”声,
隔绝了外面那个喧嚣而残忍的世界。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被彻底吞噬,
只留下高墙电网切割出的灰暗天空,像一块脏污的、永远洗不干净的破布,悬在头顶,
沉沉地压下来。苏晚瘦削的肩膀在褪色发硬的囚服里微微塌陷了一下,随即又挺直了。
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薄薄的纸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死白,
几乎要将那张轻飘飘的纸揉碎、嵌进皮肉里去。那纸上是三个冰冷的印刷体字:确诊书。
胃癌晚期。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心上,滋滋作响,
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从喉咙深处往上涌。她咽了咽,将那口翻腾的血气压下去,
舌尖尝到的,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。五年。整整五年。她在这座冰冷的石头城里,
替那个顶着她名字、偷走她人生的女人——林薇薇,赎着莫须有的罪。
那场精心设计的栽赃陷害,彻底碾碎了她本该光明璀璨的未来。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
保送名额的荣光,父母慈爱的目光,所有的一切,都在林薇薇得意而扭曲的笑容里灰飞烟灭。
苏晚闭上眼,仿佛还能清晰地感觉到林薇薇冰凉的手指,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,
沾着她额角流下的温热鲜血,然后,那猩红的舌尖,像毒蛇的信子,
慢条斯理地舔过她的伤口,在她耳边呵着气:“别怪我啊,晚晚姐。你这破落户的血,
滋味倒是不错。你的保送名额,归我了。”那声音,那场景,是刻进骨髓里的毒刺,
日夜噬咬着她仅存的清醒。她曾经拥有的所有美好,都成了滋养林薇薇这朵恶毒之花的养料。
终于,熬到了尽头。沉重的监狱大门再次开启,泄入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苏晚拖着那只破旧的、拉链早已坏掉的行李袋,像一个被世界彻底遗忘的幽灵,
茫然地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。阳光猛烈地砸在身上,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身后是禁锢了她五年的牢笼,前方,是比牢笼更巨大、更令人窒息的茫然。家?那个地方,
在养父母确认了林薇薇才是他们“亲爱”的、流落在外的“真千金”后,
就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。她成了一个多余的错误,一个被无情抹去的污点。她需要钱,
需要活下去的钱。哪怕多活一天也好。胃癌晚期的阴影像跗骨之蛆,她需要钱买药,
买那一点点微薄的、延缓痛苦的时间。
可一个坐过牢、没有学历、甚至没有一***康证明的女人,能去哪里?工地。只有那里,
不挑剔她的过去,只需要她廉价的力气。巨大的建筑工地如同一个喧嚣的钢铁丛林。
钢筋水泥的骨架森然矗立,搅拌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
灰尘混合着汗水的酸馊气味无处不在,粘腻地附着在每一寸**的皮肤上。
苏晚穿着磨得发白、沾满灰浆的旧工装,混杂在一群同样沉默而疲惫的工人中间。烈日当空,
毒辣的光线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,空气被烤得扭曲变形。
汗水顺着她的额角、鬓角、脖颈疯狂地往下淌,流进眼睛里,刺得生疼,她只能用力眨眨眼,
咸涩的汗水混着沙土,在脸上留下蜿蜒的污迹。每一次弯腰,
每一次扛起那沉重的、沾满水泥灰的砖块,腰间和胃部都传来一阵阵钝痛,
像有无数细小的刀片在里面缓慢地搅动。她咬着牙,一声不吭,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,
仿佛一台快要报废的机器,榨干自己最后一点残存的生命力。
粗糙的砖面***她早已布满硬茧和裂口的手掌,带来**辣的痛感。“喂!看那边!
林薇薇!大明星!
边一个年轻的小工突然兴奋地指着远处工棚墙上挂着的一台小小的、落满灰尘的破旧电视机,
屏幕闪烁不定。苏晚麻木地抬起头。视线穿过弥漫的尘土,
艰难地聚焦在那块小小的、跳动着的屏幕上。画面清晰起来。
是某个极其盛大的颁奖典礼现场。璀璨的水晶灯将整个会场照耀得如同白昼,
光鲜亮丽的人群衣香鬓影。舞台中央,聚光灯如同最忠诚的奴仆,紧紧追随着一个身影。
林薇薇。她穿着一身价值不菲、剪裁完美的纯白色曳地长裙,裙摆上缀满了细碎的钻石,
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。乌黑的长发精心打理成优雅的弧度,
脸上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,每一根睫毛都透着精心雕琢的美。她微微仰着头,
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和矜持,像一个真正的、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。她纤细白皙的手,
正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一座沉甸甸的金色奖杯——年度最佳女主角。影后。
巨大的欢呼声、雷鸣般的掌声,隔着小小的屏幕和遥远的距离,依然冲击着苏晚的耳膜。
她胃里那股熟悉的绞痛猛地加剧了,喉咙口的腥甜再次翻涌上来。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粗糙的皮肉里,几乎要掐出血来。屏幕上那张光彩照人的脸,
与她记忆中那张***着自己鲜血的、带着残忍笑意的脸,诡异地重叠在一起,
构成这世间最荒诞、最讽刺的图景。主持人激动的声音透过电视机的破喇叭传出来:“薇薇,
恭喜你!成为最年轻的影后!此刻,站在人生的巅峰,能跟我们分享一下,支撑你走到今天,
最强大的信念是什么?或者说,您人生中,经历过最黑暗、最难以忘怀的时刻是什么呢?
”林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脆弱易碎的、惹人无限怜惜的哀伤。
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,轻轻颤动,像受惊的蝶翼。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,
恰到好处地从她完美无瑕的脸颊滑落,在聚光灯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。她拿起话筒,
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,清晰地穿透工地的噪音,
钻进苏晚的耳朵里:“最黑暗的时刻……”她顿了顿,似乎在努力平复汹涌的情绪,
“大概就是……高考前的那段日子吧。为了心中的梦想,为了不辜负所有人的期望……真的,
太累了。
每天……每天只能睡不到三个小时……做题、背书、复习……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,
眼前发黑,走路都在飘……好几次在教室里晕倒……”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更加凄楚,
“但我知道我不能倒下。我必须拼命,拼命抓住那唯一的机会。
因为……那是我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啊……”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,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台下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,夹杂着粉丝们心疼的尖叫和啜泣。“呕……”苏晚再也忍不住,
猛地弯下腰,剧烈地干呕起来。胃里翻江倒海,灼烧般的剧痛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,
让她眼前阵阵发黑。不是因为灰尘,不是因为劳累,纯粹是因为这极致虚伪的表演,
这颠倒黑白的**!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?那被偷走的保送名额,那被栽赃的罪名,
那五年暗无天日的牢狱,那如今被癌细胞啃噬的残躯……这些,
都成了她林薇薇博取同情、塑造励志人设的垫脚石!
苏晚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生理上的痛苦而剧烈颤抖着,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的工装。
她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张虚伪流泪的脸,恨意如同淬毒的藤蔓,瞬间缠绕住心脏,越收越紧,
几乎要让她窒息。就在这时,工头粗哑的吼声在身后炸响:“苏晚!发什么愣!
没看见搅拌机那边的料要断了吗?赶紧去拉两车沙过来!耽误了进度,扣你工钱!
”胃部的绞痛和翻腾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撕裂。苏晚用尽全身力气,
才勉强压下喉咙口那股腥甜。她艰难地直起腰,感觉脊椎都在嘎吱作响。汗水模糊了视线,
她胡乱地用沾满灰泥的袖子抹了一把脸,转身,步履蹒跚地朝着堆满沙料的方向走去。
沉重的板车把手冰冷硌手,她深吸一口气,将全身的力气都压上去,
试图推动那辆堆满了湿沙的沉重板车。轮胎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艰难地滚动,
每前进一寸都耗尽全力。就在她拉着板车,
摇摇晃晃地横穿工地旁那条满是泥泞、被重型卡车压得坑坑洼洼的临时便道时,
一阵异常急促、带着疯狂意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,像一头失控的钢铁巨兽,
咆哮着撕裂了工地的喧嚣!苏晚下意识地扭头。刺眼的阳光直射过来,让她瞬间失明。
只有一辆巨大的、黑色的厢式货车,如同从地狱里冲出的阴影,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,
朝着她渺小的身影,直直地、毫不减速地碾压过来!速度太快了!
快得根本不像是在这种泥泞道路上行驶的车辆!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、凝固。
苏晚清晰地看到了驾驶室里那张脸——一张陌生的、没有任何表情的、冷酷到极致的脸。
那双眼睛里,没有惊慌,没有意外,只有一种执行命令般的冰冷麻木。“不——!
”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,但身体的反应却完全跟不上意识。
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。砰!!!一声沉闷得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!
巨大的冲击力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击!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,
轻飘飘地飞了起来,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落叶。世界在眼前疯狂地旋转、颠倒、碎裂。
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地***耳膜,工人们惊恐的尖叫变得遥远而模糊。然后,
是沉重得无法想象的撞击落地。“噗……”温热的、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,
无法控制地从口中、鼻腔里狂涌而出。视野里一片血红,粘稠的液体迅速在身下蔓延开来,
染红了灰黑色的泥泞地面。剧烈的疼痛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刀,
迟了一秒才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、每一寸骨头缝里猛然爆发出来!痛!
深入骨髓、撕心裂肺的痛!她感觉自己的骨头一定全都碎了,内脏被巨大的力量狠狠搅烂。
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急速下沉,沉向冰冷的、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。
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刹那,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,
艰难地、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血肉模糊的头颅。透过弥漫的、带着自己血液腥气的尘土,
透过那辆刚刚完成杀戮、停在十几米开外的黑色货车的缝隙,她看到了——马路对面,
稳稳停着一辆线条流畅、光可鉴人的黑色保姆车。车窗贴着深色的防窥膜,只在后座的位置,
稍稍降下了一线缝隙。缝隙后面,露出一张无比熟悉、此刻却冰冷如霜的侧脸。林薇薇。
她似乎刚刚补完妆,正慢条斯理地将一支艳红色的口红旋回精致的金属管里。
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,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,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。她的眼神,
透过那一线车窗缝隙,平静地、漠然地扫过苏晚躺在血泊中、正迅速变得冰冷的身体。
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只被无意中碾死的、微不足道的虫子。没有怜悯,没有恐惧,
只有一种完成了一件麻烦事后的、彻底的放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。然后,
那车窗缝隙无声地、迅速地升了上去,隔绝了里面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,
也隔绝了苏晚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。林薇薇……那张冷漠的侧脸,
成了苏晚意识彻底沉入冰冷永恒的黑暗前,看到的最后景象。无尽的恨意如同咆哮的熔岩,
瞬间吞噬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。黑暗。无边无际的黑暗,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,
沉重地包裹着她。没有痛楚,没有声音,只有一种彻底的虚无。仿佛灵魂被抽离,
漂浮在宇宙冰冷寂静的真空里。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一瞬,也许已是千年万年。
一点微弱的光,毫无征兆地刺破了这厚重的黑暗。随即,是声音。
“沙沙……沙沙……”笔尖划过纸张的摩擦声,单调而清晰,由模糊渐渐变得响亮,
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耳膜上。接着,是广播声。一个刻板、毫无起伏的女声,
透过某种劣质的扩音器,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,
突兀地在耳边响起:“……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,请各位考生抓紧时间答题。
再次提醒,仔细检查姓名、准考证号是否填写正确……”考试?
一股巨大的、荒谬的冲击力猛地撞进苏晚混沌的意识深处!像是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!
她猛地睁开眼!刺目的白光瞬间涌入,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。眩晕感袭来,
胃部似乎还残留着被车轮碾过时那种内脏碎裂的剧痛幻觉。她急促地喘息着,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,几乎要破膛而出。视线迅速聚焦。眼前,
是一张铺开的、印着密密麻麻题目的试卷。洁白的纸张,清晰的印刷字体,
熟悉的排版格式……这是高考语文试卷!她僵硬地、难以置信地低下头。自己的双手,
正压在那张试卷上。手腕纤细,皮肤是久未见阳光的、带着点病态的苍白,但完好无损,
没有血污,没有泥土,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。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短袖校服,
袖口处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、熟悉的洗衣粉味道。不是囚服!不是沾满水泥灰的工装!
她猛地抬起头,环顾四周。熟悉得令人心悸的场景!四四方方的教室,刷着半截绿漆的墙壁,
头顶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地缓慢转动,搅动着六月闷热的空气。
出狱后假千金开车撞死我最新章节列表_出狱后假千金开车撞死我全文免费阅读(苏晚林薇薇)